边既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让姜云满消气了,无从下手干着急,挑最好解释的先解释:“手套我用消毒湿巾擦了三遍,是干净的,不脏,没烤鱼味了。”
结果姜云满看起来更生气了,直接输出变成阴阳攻击。
“对啊,手套能有多脏,脏的是我。”
“我改主意了边既,我不雇你陪我睡觉了,是我强人所难,你回你的卧室睡吧。”
说完,姜云满掀开被子,光脚下地,把之前甩在沙上的邦尼兔捡回来,抱着,再钻回被窝,被子高高盖过半个后脑勺,人蜷成小小的一团,背朝边既。
“我睡了,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谢谢。”
姜云满本就不是什么高冷性格,平时一贯软软乎乎好脾气,眼下就算在气头上,强迫自己说一些冷冰冰硬邦邦的话,摆出不理人的姿态,实际上也没什么气势,反倒像小朋友闹脾气,让人无奈又觉得可爱,还想多逗他两下。
但只能想一想,边既知道姜云满是真的生了气,这不是含糊说两句玩笑话就能翻篇的事情。
边既把防烫手套捡起来放到床头柜,再回过头跟姜云满说话:“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你是该生我气。”
姜云满在被窝里出一声闷哼,算是回答。
边既由他这样,没有勉强他转过身来跟自己面对面说话。
“但我没有嫌弃你,陪你睡觉对我来说也不是强人所难。”
回应他的还是一声闷哼,但过了几秒,边既还听到点别的。
“你撒谎。”
“你明明很嫌弃我,我下午就现了。”
被子拉太高挡住了鼻子,呼吸受阻,姜云满仗着背对边既,他瞧不到自己正面,悄咪咪地把挡脸的被子拉到了下巴。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舒服得他眯眼哼唧了两声。
哼唧完才想起他还在跟边既吵架呢,怎么出这么不严肃的声音,于是咳了两声挽尊,又因为心虚而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这一系列动静传到边既耳朵里,顿时让他愧疚万分。
他真的伤害到姜云满了。
姜云满已经难过得在偷偷哭鼻子了!
边既心脏隐隐揪着疼,心想自己可真该死啊。
他把下午生过的事快在脑中过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与姜云满口中相对应的部分,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下午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吗?”
这一问多多少少勾起点姜云满的伤心事,他找回状态,委屈巴巴地告状:“下午你去厨房拿冰水,最后一瓶我喝了还剩半瓶,说给你喝,你嫌弃是我喝过的。”
原来是这事儿。
虽不是姜云满说的嫌弃,但真实缘由也够难以启齿的,边既没底气地否认:“我不是嫌弃你。”
姜云满反驳:“怎么不是?我都说你可以倒在杯子里面喝了,你也不喝,还直接走了!”
“然后你就一直没跟我说过话,晚上吃饭我问你吃什么,你也不理我,叫我别管你,你好凶。”
“你这种行为就是……就是……冷暴力!!对,你冷暴力我,还没有理由!冷暴力也是暴力,我们要是情侣,你这都算家暴了,家暴的都是渣男,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本来情绪都所剩无几,这一说,越说越上头,到最后姜云满真的委屈上了。
“都怪你冷暴力我,晚饭我做多了都不敢叫你来吃,但我也不能浪费粮食啊,我一个人硬是给吃完了,给我撑的,现在肚子都还是鼓的,明天早饭都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