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州一听更愁了:“看吧,我就说单身太久会出问题。”
“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年纪轻轻的不行了怎么成……”
“……你他妈€€€€!你才不行。”
边既险些没控制住音量,看了眼后排的姜云满,见他没被吵醒,才压低声音接着说,“我服了你了张自州,一天天的能不能少操点心。”
“那你倒是让我省点心啊!不止我,连我老婆都愁死了,隔三差五问我你谈了没。你说你这条件顶好,恋爱愣是一次没谈过,你是打算寡到进棺材吗?”
张自州越说越愁:“眼下好不容易有个……有个中意的,结果你俩又完全不可能,合着你这棵千年铁树开次花全白瞎了,而且我看你小子还完全没有要死心的意思,被人拿捏得死死的,要什么给什么,边既你绝对是恋爱脑,及时止损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沉默片刻,边既才开口:“我不用死心,我没觉得自己有过胜算,我比谁都清楚我和他不可能,能保持当下这种关系已经是我赚了。”
“至于你说我被拿捏,那更没有,心甘情愿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被拿捏,我只是……趁我能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去做了而已,我没想凭借这些得到什么,所以也谈不上及时止损。”
说完,边既对张自州笑了笑:“你们夫妻俩对我的担心我心领了,就算我寡到进棺材又如何?我能接受这个结局,人这辈子找到契合的伴侣本就是小概率事件,非要论,我只是不如你幸运,但我绝不是不幸的,我从来都是奔着闭眼那天能说出‘不枉此生’这四个字而活着的。”
张自州渐渐放慢了车,变道到应急车道,靠边停车。
边既正一头雾水要问他为什么突然停车,张自州扭脸过来,五官挤在一起饱含热泪望着他,下一秒直接猛男落泪。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兄弟你说得我好想哭,不行了,我得下去抽根烟呜呜呜呜呜剩下的你来开,我开不了一点呜呜呜呜呜你突然跟我走心,整得兄弟我心里好不是滋味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边既:“…………”
边既很想忍住不骂人,可实在没忍住。
“张自州你真的是傻逼来的。”
张自州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办法呜呜呜呜呜我这个人真的太性感了……哦不,太感性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赶紧滚。”
“滚下去哭!”
张自州哭哭唧唧拿着烟和打火机下了车,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抹泪。
中途有好几辆车经过他们这里都放慢了车,估计以为自己有幸路过了分手现场。
要不是看地离不了张自州,他现在立刻开车走,绝对把这傻逼扔在高上。
行进的车子忽然停下来,后排的姜云满转醒,睡眼朦胧地问:“……啊,这么快就到了?”
边既的心猛地收紧,回头看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才稍稍安心,但也不敢完全放心,当即试探道:“还没,我们说话把你吵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