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既抛出一个问题,姜云满立刻解决一个问题,两三个来回,他品出不对,反问:“你是不是今晚也想让我陪你睡?”
被说中真实想法,姜云满抿了抿唇,垂眸小声说:“不可以吗?”
倒真没否认。
边既心中微动,明知姜云满这是出于对朋友的依赖,他也受用。
没办法,单单是被姜云满需要这件事就令他感觉满足。
不过边既强迫自己理智,看着姜云满裹成粽子的伤腿,劝道:“最好不要,你睡觉本来就不安生,现在腿又受伤了,我怕我不小心碰到你,加重你的伤势,你最近克服一下,自己睡吧。”
姜云满沿着边既苦口婆心的劝告,找到了一套自己的逻辑,他先问:“我记得你睡觉挺安生的?前一晚入睡什么姿势,第二天睡醒还那样。”
边既隐约看破姜云满的后招,先制人:“我安生有什么用,瘸腿儿的是你,你睡觉安生才行。”
没想到正中姜云满下怀,他无辜地说:“对呀,所以我更不能自己睡了,我睡着了怎么扭我哪知道,需要一个人看着我。”
“……”
边既顿了顿,终究是感性打败了理智。
“如果你爸妈不介意,我就留下来陪你。”
姜云满笑眯眯地:“他们肯定不介意,我是病号,我说话好使!”
边既:“那等你爸妈回来我去便利店买洗漱用品。”
“不用买,卫生间的柜子里都有,不够再让护士送。”
“我怎么觉得你早有预谋。”
“嘿嘿嘿。”
边既倏地感叹:“其实你让我挺意外的。”
姜云满不解:“你指哪方面?”
“我能看出来,你爸妈很爱你,你跟他们关系也特别好,你不缺人照顾,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希望由我陪你睡觉。”
边既兀自笑了笑:“简单说,我还被你需要这件事,让我感觉意外。”
姜云满认真地解释:“我爸妈是我爸妈,你是你,你们没有可比性,谁都无法被谁替代的。”
边既贪心追问:“那我和林岁峥呢?你那个竹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