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既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顿了顿,又问:“那我们怎么睡?”
姜云满嘀咕一声:“你又不打呼……”
边既轻笑一声,没说什么,走过去躺在了姜云满旁边。
幸好床不小,睡两个成年男人也不显得拥挤。
姜云满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
“坏了,月饼都没给你吃!”
姜云满翻身坐起来,“我去给你拿。”
边既一把拉住他:“没事,睡醒再吃,反正也过了零点了。”
……倒也是。
姜云满重新躺回去,叹了口气:“尽顾着说话了,你大老远过来,过节连个月饼都没吃上,这事儿办的。”
边既安慰他:“没关系,我也不是冲月饼来的。”
一句话再次勾起姜云满的疑心。
时机正好,姜云满就着边既的话反问:“那你冲什么来的?”
边既搬出之前用过的借口:“太子嘛,我看它太想你了。”
姜云满见招拆招:“可是我还有两三天就回去了,它看起来也没有想我想得快得相思病的样子。”
边既陷入沉默。
姜云满久久没等到边既开口,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主动说:“睡觉吧,你开车开了一天好辛苦。”
说完,他像往常那样去牵住边既的手。
刚刚闭上眼睛,边既缓缓开口:“确实,太子只是一个借口。”
姜云满下意识屏住呼吸。
“客观原因是有的,比如刚好前天提了新车,刚好在节日前结束了工作,刚好假期没有安排……”
“昨晚下班回家,感觉家里空落落的,我忍不住想,如果你在京柏,我们节日会怎么安排,想着想着,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在来见你的路上了。”
边既冒着越界的风险跟姜云满说了实话,说完,他话锋微转,有意偏离重点:“而且出趟远门本身也消磨了时间,总比闷在家里画图好,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枯燥了。”
姜云满的心脏突突直跳,两种想法在脑中冲撞,互不相让。
他一边感觉边既并不仅仅拿他当朋友,一边又感觉他是边既的至交好友。
两种想法各有各的合理性,难分高低。
姜云满不好再贸然试探,只能顺着边既的话说:“没关系,这两天我陪你好好玩玩,肯定让你觉得不虚此行,浔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最清楚了。”
边既却说:“你的脚还没好利索,别瞎折腾。”
“要是因为我加重了你的伤情,那我可真的是不该来了。”
姜云满想了想,两三天的时间确实也玩不了,加上他的腿没好利索,家里人应该也不同意他出门溜达。
“好吧,那这次就在我家园子里玩一玩,你喜欢听戏吗?我妈妈之前找了一些戏班子来家里唱戏,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