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既脸上流露出“我就知道”
的神情:“说。”
姜云满:“……再帮我拿一下内裤,谢谢。”
边既:“……”
“……行。”
过了两三分钟,门缝再次探进来一只精瘦的手……哦不,撑衣杆。
边既在门外,把晾着内裤的衣架通过撑衣杆往门缝里送,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不自在地问:“能拿到吗?”
姜云满把衣架从撑衣杆上拿下来,取下自己的内裤,心情复杂地反问:“你这么嫌弃我吗?”
“我内裤每天都洗得很干净的,不脏。”
说实话,边既这么避讳触碰他的贴身衣物这件事,让他感觉挺受伤的。
就像上次不喝他喝过的水的一样……不,这次比上次还让他受伤。
边既一听,知道他又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
“我是……怕冒犯你,这玩意儿太私人了,绝对不是嫌弃。”
姜云满顿了顿,问:“我让你帮我拿的,你怎么冒犯我?”
“以前我和开开住的时候,不管是他还是我,偶尔忘记拿内裤,也会拜托对方拿,我们都没有这样。”
因为你俩都是对彼此毫无兴趣的直男。
边既暗暗在心底回答。
嘴上他只能说:“……这是我的问题,我不对,不好意思。”
“我下次不会了。”
“……倒也不必这么郑重道歉。”
姜云满主动翻篇,“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边既应了一声好,离开了卫生间门口。
姜云满穿上内裤,抬头的一瞬,忽然福至心灵般想到一个问题。
对啊!
以前他和薛开逸住的时候,拜托对方拿贴身衣物这种事谁都不会扭捏的,他扭捏是因为喜欢边既,边既在扭捏什么?
仔细想想边既确实不可能嫌弃他。
之前陪他住院的时候,他因为受伤好几天不能洗澡,边既不也一样挨着自己睡,要不是他执意不肯,伺候他拉撒边既也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