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来人弓着腰,将东西奉上,“凤鸣楼那边送来了这个……”
空中似有一阵风刮过,接着东西已经移到了另一人手中。
从深谙处传来声音,似是轻叹,甚是玩味,“一袋金豆子。”
来人为难,“这次凤鸣楼那边不肯我们做事。”
空气中有手腕抬动,金豆子在袋子里相互碰撞的声音。
声音幽幽,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索人性命的尖嚎。
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阴凉。
声色压抑着,难辨男女,“如果事情这么容易做,何需筹谋?”
“您说的是。”
来人思索片刻,小心翼翼试探,“那我们现在……”
“按计划行事。”
“……是。”
来人等了一会儿,忽地面前有阵风灌过,再看有扇窗半开着,月光落在窗外边。
来人寻过去,将窗关上,接着从房间撤了出去。
一切重新恢复如初。
就像从未有人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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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府。
书房。
戚丞相将戚桓宇招了来,“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戚桓宇深思未出声。
自北虞建国,戚家与宇文家族牵扯颇深。
如今的皇上确实得戚家大力扶持。
可孙建兴一介小民,却直指戚家和皇上。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臣子的权势太大,势必会引来上位者的忌惮。
再者,皇上是新帝,虽然有宏涛伟略,可如今登机不过三年,羽翼未丰。
今日,孙建兴在京兆府突然说的那番话,背后必有人指使。
可,论实力,朝中的确有觊觎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