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说“也就是十天前吧。”
夏天说“好的,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还是怎么的我看,作为我们两个协补档案岗位。以后要是有这种情况,要像今天一样相互通报,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日后忘了。什么时候真丢了档案都不知道。”
汪洋说“好的,但他是行长。”
夏天说“王行长是好人,但是,制度是大家都要执行的,这就是管理者赖以成功的法门之处。”
“我知道了。”
汪洋说。
王显耀正在与陈作业商量组织存款的事。两人为费用的来源在寻找办法。王显耀问陈作业“在那么多贷款户中,谁身上能再出点血呢”
陈作业顾左右而言它地说“硬要可能行不通。但是压给信贷员好像也不太奏效,毕竟贷款那么久了。”
王显耀说“我们现在打开局面需要的是活钱,总行不肯给,小帐又没有多少了。你看,存款奖要钱,对外业务没有钱也行不通,管费用的何人友行长来是来了,但她也不敢格外照顾我们。所以,看看哪里能弄到活钱,还点员工存款奖的欠债,把气势鼓一鼓,让大家觉得有奔头。老夏写了一个信贷的考核方案,我看他在里面搞了一个附加条件,说若是员工的实际收入无法支持房租、水电和最低生活条件时,该办法停止执行。”
陈作业插话说“他这是不是有意写给我们叫板用的”
王显耀说“我看不见得是这样。他分析了高友华、李朝阳、张波三人合租一套房12oo元一个月,人平房租4oo元,吃饭一天2o元,一个月要6oo元。而高友华是读了18年书的硕士,现在的工资是14oo多元,上面两项抵掉后剩下4oo元,若我们还要扣的话,好像是有点问题。夏天反复强调注意临界点,奖罚都不能过了头。”
陈作业说“老夏就是名堂多。但是,我们也是上不封顶的呀假如收回一个2oo万元呆帐贷款,不就三年都不用做了吗”
王显耀客观地说“说归说,收回这种贷款还是要条件的。”
陈作业忽然想起什么事的一样,对王显耀说“哎。对了,王行长,你看这个敢不敢动安延公司不是还有一张存单抵押吗这个企业的贷款现在是利滚利,贷款本息差不多以几何级数在上升,不论怎么说,朱赤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没有办法还清的了。如其把存款单到期拿来还欠息,不如拿来给我行搞活经营。你看,对这个企业来说,还个1ooo万元利息见不到边,对我们而言,拿着1ooo万元办事足以翻身。问题是,这是贷款的质押物。用它,也要担一定的风险。”
王显耀显然有兴趣,说“我私下请示总行领导,看他们的态度怎样”
陈作业说“上面肯定不会同意的,一是个人日后要担责任,这些人哪个愿意干的二是,湖贝支行上不上去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你想,就是我们在上面坐着,会对下面松口吗”
王显耀显然动了心,说“我们再多想想,尽量完善。哎,这事如果再跟朱赤儿商量,他会怎么想”
陈作业说“他的内心活动我把握不准。不过,日后他会多了一个筹码与我们叫板。”
王显耀说“这事暂时限于我们两人知道。我们多考虑几个方案,待比较成熟时,与夏天、徐东海吹吹风,征求他们的意见。不论他们有什么看法,征求意见这点很重要。另外,现在还是要压老夏,让他去皇龙大酒店、三八股份公司弄点配套存款来。”
高友华是总行寄予厚望的高才生。
总行调入后把他安排到湖贝支行,一方面是让他在第一线历练、历练,另一方面,也想挥他的作用,看看能帮王显耀多少忙。因此,调入高友华时,王显耀在总行人事处邵云峰面授机宜后,对他也比较重视;到了信贷科与夏天接触几个月后,夏天也觉得他有才、好用、不多事,也是充满好感。但高友华的生性不好动,也不强出头,是个服从领导,安于现状的人。面对湖贝支行严峻的资金形势,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在支行工作,应该到总行机关,从事管理岗位更好一点。尤其是在参加了第二届职工代表大会后,看到了总行的工资套级方案,心里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他是一个内秀的人,虽然在暗中开始活动调动的事,但嘴上绝不说出来。工作上也跟平时一样,该做的做,该问的问,该汇报的汇报;晚上照样与大家一起喝酒。一句话,该干吗干吗。
在夏天处理了熊自伦之后,全科的工作压力更大了。当初,夏天征求他的意见,根据他的性格问他搞计划怎么样他马上拒绝。后来,夏天就把计划的担子落在张波身上。高友华想,夏天叫我搞计划我不干,而搞信贷又没有办法做出成绩。这怎么办呢还是快一点离开湖贝支行为妙。
这天,他听到总行准备新成立一个部门,而当头的是他原来的老上级。晚上,他马上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买了一袋水果,到老领导家去了。这老领导其实没有家,在深南路上的一家宾馆租了一间套房,什么应该忙活的事,都由宾馆服务员代劳。碰到休息时间就在宾馆里与朋友聚会。时间久了,他得出一个体会来“没家的感觉,真好”
这老领导正愁没有部下,看到老实内向的高友华要来捧场自然高兴,就答应在调人的时候一并考虑,现在不必声张。
高友华满心欢喜地回来,在工作上也照做不误,嘴上也不声张。只是他的心已经不在湖贝支行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