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总是喜欢骗师姐哦!真不乖呢!”
她眨眨她那轻轻往上勾画的凤眼,依旧不紧不慢的向我靠近,我已经是背靠着墙而站,再没有退路了!看来今天不被她蹂躏一番是跑不掉了。
“看来凄凄也很不乖哦!不是答应过师兄以后都不再欺负门主的么?怎么真的以为师兄什么都不知道么?”
正准备闭眼任她吃豆腐了,陆师兄磁性的声音让我一下子笑了开来。面前已经靠近的女人僵在脸上的笑容和那不停抽搐的嘴角,让我更是无比开心。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时候的惊喜了。
“陆师兄,还是你最好!”
矮着身子从僵住的凄凄师姐的手下钻出去,开心的跟一身白衣的陆师兄打着招呼。陆师兄冷冷的脸上闪过瞬间的温暖,朝我点点头,便又隐去了。
恩,流门的确出怪人。我习惯了,习惯了。自己在心中默默的念着,然后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抿一口茶,看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有点受打击,真的。我是门主啊,为什么就找不出来几个真正把我当成门主,当成老大来尊敬的人呢?一个两个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性子,奇奇怪怪的表情,奇奇怪怪的作为。唉······
这位陆师兄,跟凄凄师姐一样,同为流门丁干长老,上任丁干干主的徒弟,而且还是凄凄师姐的······呃······夫郎。她们两个的故事我知道一点点,不过都已经是让我忍俊不禁了,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组合的。
凄凄师姐天生一副柔媚样子,还修炼了什么媚功,加之性子迷糊,而且贪玩,成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勾引人,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别人的爱慕她压根就不当一回事,还觉得人家是脑袋有毛病才会喜欢她,觉得女子跟女子之间不可能会有爱情,但就是喜欢跟女子玩。很让人无语的嗜好。
陆师兄呢,性子比较沉稳,或者可以说是比较冷漠。身上永远都是一套白衣,还有点洁癖。不喜欢跟人接触,与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包括他自己的母父,师傅,师兄妹们当然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凄凄师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允许凄凄师姐靠近他,而且最后还嫁了她。那个喜欢见人就巴着,靠着,抱着,搂着的凄凄师姐却是真的不愿意去靠近他。两个人四处你跑我追,你追我跑的上演着一出又一出好玩的戏码。百看不厌啊我。
“凄凄,怎么门主点了你穴道么?立在那里当木桩啊?”
陆师兄轻柔的喊着凄凄师姐的名字,脸上还如同凄凄师姐平日调戏美女时一样,带着点柔媚的笑容。我噗的一口将嘴巴里刚喝的茶喷了出去,猛咳起来。微微抬头,跟回过身来的凄凄师姐和已经恢复冷漠面容的陆师兄大眼瞪小眼。
“呃······陆师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师妹我出去看看病人去,哦对了,有个病人的药方还差几味药,师妹我采药去了啊!”
有点囧,看戏的人被演戏的人这样瞪着,门主被门人这样瞪着,我却只能灰溜溜的将地方留给她们,自己扫自己出门。
这门主当的,简直窝囊啊!师傅啊,你要知道你临终托付的徒弟在你的门下面前这个模样,会不会气的从那冰棺里跳起来啊?徒弟我可真丢你的脸。不过,嘿嘿······我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跟大家的相处也很融洽,她们真心的将我当做孩子,妹妹,姐姐,这样如同一家人的相处,我很喜欢。
只是今天这场戏因为那一口茶,就看不到了。一会儿回去以后,凄凄师姐肯定又是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伺候着陆师兄呢!作为纯粹女尊世界的女子,她,真的很丢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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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大人,你上哪儿去!”
城门口,苏紫拦下我。短短半日,这城里就换了一个样子。若不是城内几近无声的沉寂,若不是那些士兵还拖着自己带病的身子在清洗着街面道路上的血迹,我会以为,这还是当初传说中的那个繁华的理县县城。但现在,至少让我有了一种希望,干净的环境昭示了瘟疫即将远离,清水将残留的痕迹洗去,时间让心中的伤痕淡化,很快,人们就会忘记,曾经的理县,有过这样寂寥的时候,很快,大家就会欣喜的看着,美丽的理县,如同往日般展示着自己的美好。
我知道,一种新生的感觉萦绕在每一个理县百姓的心间。看着她们木然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我的心,很温暖。看着这个失去母亲,失去一切亲人的年轻女子,带着感谢的眼神,我的眼,有些湿润。第一次知道,原来做好事,做好人,这般的快乐和幸福。
“苏小姐!”
眨眼将那湿润的感觉隐去,微笑着唤着她。
“大人唤我阿紫即可。”
“那阿紫不介意也可直接唤在下的名字。”
对于她的示好,我很乐意的接受,只是本就以化名来此,我不能将真实姓名相告,不过想来江湖中人如此相交应当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流门门主尉迟鸿影的名头有点大,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流门的门主叫做尉迟鸿影,可既然娘亲知晓,想必别人也有可能从不同的渠道得知。这也是我化名来此的原因。
“好。阿影,你要去哪儿?”
“住在后院你家那位朋友的病有点麻烦,我带来的药材缺两味,得上山去采。”
我的目的很单纯,不怕让人知道,而且我也希望能够从她这里套出点相关的信息,不要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就做了替死鬼。这年头,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当初听说皇帝追杀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那皇子的外公周家的当家主夫就成了替死鬼了。那个时候,我心里那叫一个寒啊,亲人都能毫不犹豫的出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这些人心中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