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起来了。”
常年的自傲让他进退两难,心中想着潜洽,嘴上却怎么也放不下身段:“别再叫什么朱必达了,回来吧,朱讼哥。”
“当然了。”
他也,还是那样,始终如一。
…
……
“孩子送去我娘家了?”
“对,送过去了。”
“嗯…有点想他们了。”
“没办法,我们自己也朝不保夕,身不由己。”
“只是…”
“不要再说了…”
金陵,朱家。
家主朱锬已经闭门谢客半年了。
期间也有好事的街友,说是看到过几辆高档车从后门进过。
朱家已在金陵经营了上百年,自延安之盟后,这边几百亩的空地,就遵守盟约,赠给了朱家,一直保持到了现在,足有三百五十余年。
有人说闲话,觉得这是封建余孽。
但这其实是一种互相信任,上层建筑,需要能力者家族作剑;能力者家族,需要上层建筑为盾。
只要他们听从统治,用一些在国家层面来看微不足道的好意,就足够“收买”
整个家族百年的忠诚。
但是,他闭门谢客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李家的事,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啊,别担心我了,老赵。孩子,我已经送出去了。”
“你自己呢?”
老赵拍桌问。
“我不觉得,自己会输。这可是金陵市区,没人敢闹的。”
“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恐怖。”
“我知道,但我不能逃,我的孩子,朱诩、朱讼,已经不再依祖训用五行命名了。你知道吗,这是我的破釜沉舟。”
“……你,多加保重。”
后门的米塞德斯迈巴赫渐渐驶入浓雾…要下雨了。
老赵望着窗外,他的红已经被这几日的繁忙染灰,雾雨中,却看见一模糊人影,像信号故障般,掉帧地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