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这就俗套了,咱们悬壶济世不说钱,谈慈悲为怀是吧。”
他谢文文身无分文,但仍旧能游走在这尘世之间,靠得可不是他的那一张摄人心魂的俊脸,而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
谢文文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蒙混过去。在看到刘小天在门口的空地上种的黄瓜后,灵机一动。
“来来来,天然蔬菜,良心培育,吃一口神清气爽,吃一顿长生不老。”
“怎么样,比这十文更值钱的吧。”
大夫生平第一次出诊遇到的却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要不是医德在,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给钱。”
无论谢文文如何的舌灿莲花,大夫依旧咬着牙重复着这两个字。
谢文文见他如此不好说话,直接双手一摊,靠着墙歪着头,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无赖姿态。
“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屋里躺着的就是,你自个儿去拿。”
如此倨傲无理之人,叫大夫气得后槽牙都差点咬碎。
看病不给钱,还这般蛮横的姿态,合着天下人皆如他这般,那他们还行什么医,治什么病,改行当强盗算了。
“尔等竖子!”
大夫怒冲冠,帽子都气得要炸开,指着谢文文怒斥。
谢文文一听来了劲儿,朝着大夫嬉皮笑脸道:
“嘿嘿,您跟我认识的一老头一样,合着您们这般年纪的,都爱骂人竖子。离家久了,许久没有听他骂我了,怪想的,今儿就受了您的责骂,算您当我一回爹行吧。”
大夫气得差点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世界上真的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吗?还能为了十文银钱光天化日之下认人做爹。
大夫气得太阳穴直突突,谢文文注意着他翘起的头皮,打着趣。
“您平复下心情呢,别这般动怒,瞧,头皮都给气炸开了。”
谢文文好心的要去给他抚平鬓角的头皮,被大夫一手拍开。
力气不小,反正谢文文是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被拍红的手背,眼泪婆娑的看着那不讲武德的大夫,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可怜。
“行、行、行,你行!”
大夫怒气冲冲而去,谢文文看着大夫略显仓皇的背影,一笑置之。
“真是美好的一天,省了十文钱,赚了。”
晚上的时候,刘小天人稍缓和了,谢文文便把怎么诓大夫的事情讲给了两人听,对此,刘小天强烈要带着病体去给大夫送钱,谢文文见拦不住就只得答应陪同。
“你是该去,得去和老先生赔礼道歉。”
刘小天是万万没有想到,谢文文会趁着自己生病之际为难为他诊治的大夫,简直是丧心病狂又痛心疾。
去了医馆,只有小药童在店里,问了才知道,大夫今儿胸口疼,回去歇着了。
刘小天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谢文文,其中的意味好似就是在说:你看吧,给人果真气出毛病了。眼神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认识他的悔恨交加。
“看我作甚?就一定是我气的?”
谢文文还在狡辩,不,是在就事论事。谁说的胸口痛就是给气得,万一是岔气了呢?
有了小药童的指引,两人很快的就来到了大夫家里,只是家里无人。
几人四下寻找都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