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谢敬捷知晓她大抵是不想跟自己说实话的,不愿意说,那么说明实话并不好听,也不会是他心底期望的那个回答。
总而言之,如今,说什么都是迟了,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与其在小茶这里旁敲侧击,倒不如届时见了他,自己问个一清二楚。
如今谢文文出事,小茶心底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不可耐,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翻个底朝天的找人,可又被谢敬捷留下问东问西的,这让小茶感到十分的不快,留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足够让她浑身难受了。
深怕谢敬捷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她直截了当的说:“世子若当真还视他为手足,就且不要再叫人失望了。”
谢敬捷一愣,他似是没料到小茶会这样说,半晌都做不出反应。
见此,小茶也没有多留,转身出去,而在门外听够了墙角的百里长洲对于小茶在里边对谢敬捷的态度眉眼里染上了愠怒。
在他看来,无论小茶是谁的人,什么身份都不能够是她冒犯世子的理由。
她逼得人哑口无言,让谢敬捷心底那份内疚越的增大。她的确有资格替谢敬敏打抱不平,可她眼中的世子就当真是那个始作俑者吗?
所有人都说,谢敬敏是替谢敬捷去做了质子,可这是世子所愿吗?
当时,他自己双腿被认定为有疾,他自顾不暇,要是知晓谢敬敏是代替的自己入京,他岂会同意。
这些年来,世子亦是过的不如意,哪里有表面的风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逼谢敬敏入京的人不是世子,他们又是在怨怪谁?
世子这些年来的努力,何曾不是为了远在游京的谢敬敏?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谢敬敏的苦难,又何曾有人看到了世子的煎熬?
小茶可以替谢敬敏打抱不平,他同样也能为了世子而要个说法。
忽略不掉百里长洲不善的目光,小茶看向了对方,神色平静,却语气挑衅。
“怎么,大人可是要跟小茶我切磋一番?”
她算是看出来了,百里长洲就是谢敬捷身边最护主的一条狗,但凡有谁对谢敬捷任何的不敬不满,他都要咬上一口。
他们两人谁都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可此刻为了自己背后的主子,颇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百里长洲被小茶这么一刺激,当真就拔了剑,欲与之比试一番,可剑都出鞘了,却无奈被人阻止。
“长洲。”
在里边的谢敬捷喊了一声,百里长洲当场就泄了气。他不情不愿的丢了手中的利刃,怨气冲天的盯着小茶,不满毫不掩饰的已经写在了脸上。
若非是世子阻止了他,他一定要跟人对弈一番,要她看看什么叫天高地厚。
而百里长洲如何的气恼,有谢敬捷在,他也不能做什么,只得眼睁睁的瞪着小茶,看着她视自己为无物一般翩然离开。
而彼时,白行云以及刘小天已经见到了沈胥等人。
两方人,可谓是历经了多重艰险才终于重逢。
见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平安无恙的归来,众人届时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白行云以及刘小天不说他们各自遇到的艰险,沈胥等人自然也不提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磨难。
众人寒暄几下,可却没见到谢文文。
沈胥当先问:“文文呢?我们都回来了总不至于他还躲着不出来迎接我们?”
他跟谢文文两人俨然就是冤家不聚头,但凡走到一起就喋喋不休可不在一起吧,又彼此思念,总觉得少了什么,空落落的。
而听他问谢文文,刘小天原本还欢喜的脸色登时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