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大雨依旧在下,渐渐消停的雷声又开始卷土重来,毫无征兆的“轰”
一声。
床上的青年不由一哆嗦,眯眼皱着眉,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紧紧攥住温暖的手指。
秦柏言能感受到青年的惊惧,那具纤弱的身体仍旧在细微的颤。
他坐到床沿,伸手反握住青年的手。
他的大掌,轻而易举的将青年的小手覆盖,包裹。
沈时青似乎有感受到,被包裹的小手也紧紧与他相贴。
积聚多年的不安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紧绷的细胞似乎也在慢慢变得松弛。
一声惊雷再次贯彻云霄。
比刚刚的都要骇人。
秦柏言微微倾轧下上半身,贴近青年的脸蛋,用另一只手将他额前鬓边被冷汗浸湿的碎轻轻拨开:“别怕。”
上次这个角度和这个距离看沈时青,还是在那天夜里。
秦柏言不否认,此时此刻,他在心猿意马。
男人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周,最终还是松下手,正欲直起上半身。
后颈却被纤细的胳膊勾住。
第o7章第7章
秦柏言能感受到后颈处青年肌肤微热的温度。
他将悬在沈时青脸旁的手缓缓下移,抵在床单上。
柔软的床垫被按压着下陷几分。
视线中青年那张清秀的脸蛋与自己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凌乱交织的呼吸声在耳边愈渐清晰。
有点热。
沈时青迷离的眼睁开一点,卧室里的光线昏暗,加上酒精上头的缘故,眼前人的轮廓在他眼里也是模糊的。
淡淡的木质香渡进他的鼻息之间。
是秦先生么?
是秦先生在和他说“别怕”
吗?
还是他做的梦而已。
“头好痛。。。。。。嗓子也好痛。”
青年将话含在嘴里,说的模糊。
“谁让你喝酒的。”
虽是责备的话,责备的语气却并不强烈。
“不。。。。。。不是酒。”
沈时青歪下脑袋胡乱蹭着。
这么一胡乱,就胡乱蹭着了秦柏言那只抵在床单上的手臂。
青年细软的乌触上他的小臂。
说不上的滋味,心底冒出一阵痒。
“那是什么?”
秦柏言只微微用力,攥住手心处柔软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