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點焦躁轉瞬即逝:他確實在吃不卜廬的大米。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他連住處都在這,在白朮面前都能軟成麵條。
但對長生,亞爾斯絕對不能軟一點:「謎語蛇滾出璃月。」
不用問,又是他從話本里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亞爾斯記這些東西匯融貫通的很快,和夸歌聲都不會的那隻判若兩狼。
長生:?
「這不公平。」它說,「你怎麼能光針對蛇呢?蛇這麼可愛!」
話音未落,亞爾斯就想起之前山里那個半人半蛇的玩意兒,嫌棄的別過頭。
長生氣急敗壞:「你什麼表情?你看著我!我不可愛嗎?!」
摸著良心講,長生長得真的挺可愛。渾身雪白,眼瞳卻是血玉一樣的紅,聲音也十分好聽。除了懼蛇到一定程度的,來這的患者都曾誇過它。
雖然嫌棄的不是它,但抬槓的時候氣到對方就是贏了,亞爾斯依言看著它,聲帶振動:「呵。」
不卜廬狼蛇第不知道多少次大戰,再次拉開帷幕。
阿桂正麻木的教七七辨認藥材,目前進度依然為零。
他痛苦的想,不是說長生種的記憶力一般很好嗎,怎麼偏偏把七七丟到了二般里。
聽到這邊的動靜,阿桂隨口說道:「亞爾斯和長生關係真好啊。」
兩隻一齊回過頭,一個面容冷峻,一個惱羞成怒。
「白朮,他才需要把脈。」
「誰和他關係好啊!白朮你快給阿桂看看眼睛!」
竟是一致對外了。
阿桂收斂表情,繼續教七七辨別小燈草和嘟嘟蓮。
這倆明明顏色都不一樣啊!
沒被調侃喝酒過後的英勇事跡讓亞爾斯鬆了好一口氣,和長生抬槓都起勁不少,話少但字字犀利,氣得長生都想從白朮脖子上下來改盤亞爾斯,他干他的活,它吵它的架。
白朮摸著它的頭哄了兩句,還是笑眯眯的將它帶走了。
這段時間天氣好,白朮總算把那線香搓出來了,一早就拿到通風處晾,早上一開門,第一個進來的卻不是病患。
長相清秀的高挑少女手裡挎著竹筐,言笑晏晏:「白朮大夫,我陪我哥來換藥。」
她哥被她落了好大一段路,此時剛爬上石階,哭笑不得:「是我換藥,你走那麼快作甚?」
少女對白朮柔柔一笑,轉頭時眼神銳利,嘴唇無聲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