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亞爾斯心中那把刀磨得鋥光瓦亮,深深看它一眼。
不管是成是敗,只要白朮不煩他不趕他,不卜廬就還是他的家。
每□□夕相處,不愁找不到報復機會。
長生盤在在溫暖的外套毛領上,無端七寸一涼。
「我有預感。」它沉痛道,「這是一條無辜小蛇的靈敏直覺……就在剛剛,我絕對被記恨上了。」
「……這也沒辦法吧。」
誰叫你非要拉仇恨呢。
最後一爐珍貴藥材也以報廢告終。
不論古今中外,無數前人在這一途上前仆後繼,都沒有記載下一個成功案例,白朮也經歷過數次失敗,對此結果接受的毫無障礙。
他在心中划去這一次的藥方,也不心疼天南海北的貴重草藥,熟練的清洗丹爐,回到暫住數天的木屋中收拾好東西——
回城了。
長生:「等等,爐子沒拿啊!」
白朮莞爾,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張碎紙。
刻板的字體在上面寫著:東西太重就放著。
「什麼一十四孝……」長生戰術後仰,嘴裡泛酸。
躲在暗處暗搓搓的送吃的又送衣服,末了還心甘情願的為白朮來掃尾。
這傢伙……到底是狼是狗啊!
白朮笑了兩聲,晃了晃手中貼上標籤的丹藥:「天色不早,我們還要將這趟制出的特效驅寒藥送去給姜叔呢。」
別管人家信不信,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白朮帶足了五份藥材,廢了四份才制出這一瓶……貨真價實的驅寒藥。
與普通藥丸相比,味道更苦、用材更貴、也更見效。
那也改變不了這是個驅寒藥的事實啊!
某些賊心不死的用盡辦法,確定姜叔將藥吃下去後沒兩天就退燒止咳,被溜了一圈後心中憤怒,又無可奈何。
早知道這個大夫也是個屬狐狸的,他們這次又是聊齋沒玩過他。
屬狐狸的白大夫此時覺出幾分不對。
不管他在與不在,不卜廬從來是準時歇業,白日應納萬客的門扉緊閉著,這沒什麼問題,但——
一隻小殭屍伸展運動剛做到一半,見到他愣了愣,翻開筆記對照一番後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