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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到他幾乎忘卻了的，能夠隨心所欲走走跑跑，跗骨之蛆般的虛弱感消失殆盡的，普通人的身體素質。

白朮久久不能平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微弱的聲響，聽著像是後院傳來的。

他看了看天色。

這個時間還去後院的……

白朮快眨了眨眼，關上窗戶，換好衣服，洗漱，綰髮，一切都按部就班。

剛踏入後院，迎面飛來一把亮閃閃的東西，鏘的一聲沒入面前的青石板中，戳豆腐一樣輕而易舉。

白朮還沒反應過來呢，面前又是一坨嗖地竄過來，將那把只余劍柄在外的兇器拔出來，若無其事往後一順，腳上迅踩住那塊青石板。

「白朮，你醒了？」

白朮看著亞爾斯微亮的眼，沉默幾秒，當機立斷睜隻眼閉隻眼，裝看不見他身後藏好劍埋頭開溜的七七。

亞爾斯乾咳一聲，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說起這個，白朮心情有些複雜，喜悅摻雜著遺憾，但既然那藥根本不能復刻，就忽略掉那點遺憾，笑了起來：「很好……感覺不能再好了。」

「謝謝，亞爾斯。」

亞爾斯僵硬了一瞬，微微搖起來的尾巴都跟著僵成一條毛棍子，他甚至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他的聽覺終於報廢了？還是說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太想白朮早日醒來出現的幻覺？

他的伴侶——在——跟他道謝？！

這代表什麼？

觀念中我的就是你的兩方所有不分彼此客氣起來就是要掰的亞爾斯毛都炸起來了。

亞爾斯嚴肅下來，鄭重的握住白朮的手，壓低的嗓音中還帶著失落和猶豫，耳朵向兩邊撇下去：「我不會再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去做危險的事，也不會再不打招呼就強迫你吃丹藥……或者做別的什麼事了。」

滿心都是白朮要和他劃清界限的亞爾斯有點天崩地裂的感覺，他舔舔唇，生澀的請求對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情況變化的太快就像龍捲風，白朮一頭霧水，但還是連忙回握過去：「我沒……你在想什麼呢？」

饒是白朮，有時候還是很難秒懂伴侶的腦內小劇場。

「所以你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