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重复了一下:“喜欢?”
凭恕以为她不懂,虽然他也不太懂,但身边都是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女孩,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就是谈恋爱。”
“哦。”
宫理顿了顿:“可我不想谈恋爱。”
凭恕一下子就凉了,但这不仅仅是他心里的那点……更是跟他能否活命挂钩,他忍不住追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宫理歪了歪头,忽然笑起来:“我最近,很想养一只狗。”
凭恕:“实验基地里不让养狗——”
他忽然顿住了。
想到前两天翻看的书。
果然宫理道:“想要猎犬。好像很有意思。”
凭恕结舌,倒退半步,他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又怕隔壁听见,压低声音:“你、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学坏了。”
宫
理眼睛弯起来:“你果然追着去看了那本书。”
凭恕急赤白脸道:“我靠,我说我喜欢你,然后你就要玩我!”
宫理却一脸天真道:“说喜欢我的人,很多。但我只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小狗。”
说喜欢她的人很多是什么意思?
凭恕居然有点破防了:“喂,我好歹是真心实意——你这什么态度!”
平树忍不住道:……你哪里真心实意了?你不就是为了活命急吼吼地告白吗?
而宫理的眼神,也说不上来是看透了凭恕,还是根本无所谓,不急不躁的等他回复。
凭恕真是如坐针毡,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再也待不下去了:“你爱跟谁吃饭跟谁吃饭去吧,谁愿意给你当狗就让他给你当,我不想再搭理你了。看着这书你就学这个,看大屠杀你是不是要学大屠杀去啊!死变态!”
他说着,一把掀开更衣室的帘子冲了出去。
凭恕冲出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更衣室都安静了,隔壁几间的人正偷偷摸摸往外看,显然是不少人都听见了那句“死变态”
。
凭恕抬起手指过去:“操,看什么看!要不想换衣服都给我光着屁|股滚出来!”
他一边气势如虹的怒吼,一边撒丫子狂奔除了更衣室。
从那之后,俩人僵持着宿舍里装着不认识彼此,或者说是平树与凭恕单方面装不认识,在情景模拟课上也没机会沟通,在食堂里更是绕着道走——
却没想到几天
后,宫理换衣服的时候,又听到了平树叫她名字的声音:“宫理,宫理?你在哪间?”
宫理从隔间上方伸出手来:“我在这儿?”
平树站在帘子外头并没有掀开,小声问道:“你换好衣服了吗?”
宫理:“嗯,换好了。”
她把更衣室的门帘拉开一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平树小声道:“我可以进去吗?”
宫理只注意到他耳朵涨红了。
她让了半个身子,平树紧张的背着手挤进来。
宫理半仰着脸看着他:“怎么了?”
平树微微弓下腰来,他伸手捂住了自己身上贴了胶布的植入体的位置,靠近了宫理。就在宫理以为他又要跟上次似的,那样突兀的上来凑着亲一口时,平树张了张嘴。
宫理没听清他说什么,凑过去耳朵。
平树脸已经红透了。
他过了半晌才又张开嘴:
“汪。”